休夫娘子有点甜 - 不想和老人家动手
苍暮一直担心的事果然还是发生了,就在他想要阻止的瞬间他发现他根本无力改变。
他以为,在单一诺下马车的时候已经知道了什么,来这里只是为了求证。
自认为猜到她心意的他看到她脸上的表情时才知道犯下了大错。
胥天翔有了别人,曾经当众许诺终生只娶她一人的他因为嫌弃她了,所以现在已经有了别人。
她此刻有种万箭穿心的感觉,脸上也明显出现了隐忍之色。
就在此时妇女们三三两两的议论起了前段时间疯传的那些流言,单一诺彻底成了背锅侠。
“要我说啊!老辈人说的就没错,越漂亮的女人心肠就越黑。”
“对对对,不能听她颠倒白黑的话,谁知道她说的话是真是假,说不定是在迷惑咱们呢!”
“淳王为她昭告天下说只娶她一人,突然转变都是她造的孽。”
“原来听说淳王粗暴,害死了两个女子,我还以为淳王被称作鬼王爷,生性就冷血残暴。现在看来,造成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就是她。”
“依我看,太皇太后也可能是她害死的,淳王是看清了她的真面目才会这般。”
……
甚至还有一个女子掐着她身旁的男子胳膊道,“让你还想娶个貌美如花的小妾,这样的女人给你,你敢要吗?”
被掐着胳膊的男子连连摇头,不停的跟女子作揖求饶。
单一诺把所有不堪入耳的话都听进了心里,每个人的表情都收在眼底。
她很清楚,所有的一切不过是在摧毁她的意志力。
可关乎于他的事,她就算是知道前面是万丈深渊也无法阻止她想要靠近的心,最终还是上了钩。
“诺儿。”苍暮把着她的肩膀低声道,“鱼饵是垂钓者精心准备的,千万不可轻易上钩。”
苍暮很清楚胥天翔在她心里有多重,也知道她逃无可逃。
知道这个的不止苍暮,谭宗晋也同样知道,他刚开始要利用李菲梦三人的时候也是想到了这个。
利用胥天翔和袁国公夫妇的事让单一诺陷入众矢之的,他在她为难关头出手相救。
只不过他不知道,胥宛月,丞相和尊主已经给单一诺设好了另一个局。
在他等着单一诺陷入困境的时候,她处在离他几千里外的地方。
他是有想要去救她的心,却没有任何行动。就像现在,他得知她离开了飞云庄,明知道这个镇子上有埋伏也没有想要出手的意思。
英雄救美,必须是美人陷入无法自救的状态下,身为英雄的他才能出现。
其实说白了,他就是为了得到她而不惜一切代价的去伤害她。
人性的自私被现在的他体现的淋漓尽致,而他却认为他所做的所有事都是为了她好。
现代社会有种说法叫道德绑架,他的这种行为用比道德绑架更卑鄙。
小人之举最能体贴的形容他的所作所为。
他的意识里只有我以为,还把他的我以为变成他人想要的,并没有设身处地的为对方考虑过半分,但张口闭口都是为了对方好。
又在这种前提下使出很多卑劣的手段,以达到他想要的最终目的。
“大家先静一静,不要妄加揣测。”刚刚帮单一诺说话的中年男子走出人群大声道,“咱们不妨先听一听郡主的解释。”
“解释?”一个妇人冷哼一声道,“我看是狡辩才对。”
“这个人这么帮她,是不是他们一伙的啊!”妇人话音刚落就有人高声喊道。
“肯定是一伙的,不然他怎么一直帮着那个女魔头说话呢!”
最开始的时候,单一诺因为自称为河神座下弟子而被称作小仙姑。
后来她为了不让百姓迷信,说出了不再有小仙姑的话,又因此被称为奇女子,休夫娘子。
胥天宇当初为了安抚,封她为永乐郡主,又因治理鼠患被封为护国郡主。
叫她小仙姑也好,奇女子也罢,休夫娘子她也不反驳,也接受别人对她行郡主应受的礼。
曾经,她被误会的时候被喊过妖女,现在又变成了女魔头。
其实她并不在乎别人怎么称呼她,任何冠冕堂皇的称呼在她眼里都是浮云。
她在乎的是,就像那次怒河水一事一样,她拼尽全力想要向世人证明,看事情不要只看表面现象。
经不起任何挑拨的他们,依然还是会被表面现象所蒙蔽。
“打死你。”一个孩子朝着她扔来一片菜叶子道,“打死你,打死你这个害人的女魔头。”
孩子拧巴着天真无邪的小脸,奶声奶气说着这番话。
有了这个孩童的起头,百姓纷纷开始符合,就连帮单一诺说话的中年男子也成为了她的帮凶,被千夫所指。
百姓正要举起手中的烂菜叶子,鸡蛋等等准备砸向被围在中间的单一诺。
千钧一发之际,十几个暗卫从天而降,将她护在包围圈中。
各个都是黑色劲装,手中握着足足有三尺多的长剑,眼神凌厉的看着周围已经吓得脸色煞白的百姓。
“好大的胆子,竟敢对郡主如此无礼。”云林冷眼看着众人道。
“就她也配做郡主吗?”一名趾高气扬的女子道,“我看她就是个祸国殃民的狐媚子。”
“放肆。”云林一声怒喝道,“再敢胡言乱语,治你个大不敬之罪。”
女子闻言气呼呼的指着云林说道,“你谁啊你,敢治本小姐的罪,你知不知道我是谁。”
“管你是谁。”皓白突然出声道,“如果你想试试衙门会不会治你的罪,我可以帮你带路,让你去试试。”
“如果不想去衙门,想打架。”泠杰举了举手中的长剑道,“我正好有空,奉陪到底。”
那女子刚刚嚣张气焰被他们二人的两句话吓得烟消云散,颤抖着身子退后了一步。
“郡主当街行凶,若是传出去,怕是不好吧!”卖糖人的老汉突然开口道。
“本阁主从来没有承认过郡主这一称谓,多谢老伯费心为本阁主担忧。”单一诺从云林和皓白之间走出来道,“不过,老伯现在是不是应该担心担心你自己啊!”
“怎么?阁主想要和老夫动手吗?”老汉含笑道。
此时,没有随同云林一起现身的一个玄衣男子回头看着身后急速而来的一个身影,面具下的嘴角上扬起好看的弧度。
他回头看了看胸有成竹的单一诺,决定等黑影到来以后再说。
单一诺莞尔一笑,看着老汉和他身后的老妇人道:“本阁主可不想和老人家动手。”
“是不想?还是不敢啊?”老妇人挑衅道。(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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