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夫娘子有点甜 - 茹毛饮血的畜生
侍卫押着单一诺和丞相父子到了楼下的马车里。
胥宛月还算不错,准备两辆马车,没让她和令她作呕的谭宗晋坐在一辆马车上。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胥宛月好像并不是螳螂后面的黄雀。
单一诺在心里盘算着这个局究竟有多少人,谁才是所有人后面真正得利的那个大boss。
马车停下,她才知道胥宛月并没有把他们送到京兆尹的牢房,而是直接拉去了宫中处在半地下,又湿又潮,又脏又乱的天牢。
关进天牢以后,谭宗晋气愤的指着对面牢房的单一诺骂道:“你个毒妇,这都是被你连累的。”
曾经参观过南燕城的牢房,她见到天牢才知道,原来牢房是这样的。
看着脏乱的牢房,心想着电视剧看到的大牢和这里比,简直就是天壤之别。导演还真是心疼演员,给他们弄得那么好。
潮湿的牢房,只有顶端的地方有个很小的窗口,三面都是很厚的墙体。
因为长期不见天日,所以牢房里到处都是霉味,地上还有很多喜欢潮湿环境的虫子。
天生最怕蛇和水,最讨厌各种小虫子的她,卷缩在一个简易木板搭起床上,理也不理有些烦躁的谭宗晋。
“哼!”谭宗晋冷哼一声,“贱人,怎么不说话了?你也就会在人前做作,都说你变了,其实你还是那个蠢笨如猪的单一诺,不然怎么会跌入这么明显的圈套中。”
“谭宗晋,姑奶奶跟你说话是客气,你别给脸不要脸,如果再惹我……后果自负。”单一诺闭目靠在后墙上说道。
她不是因为惧怕地下的虫子,是因为她脑中有太多东西需要去梳理,有太多疑点她没有办法一下子搞清楚。
最主要的是,她想不通丞相为何会和她一起进大牢。
难道这牢狱之灾中还有别的玄机不成。
“你个贱人,你竟敢如此说本少爷。”谭宗晋脸色铁青,“若是……”
“晋儿。”丞相打断谭宗晋说道,“和阁主说话要客气,现在的你心浮气躁不适合张口,坐下休息一会。”
谭宗晋看着父亲眼里的警告,乖乖的坐到脏乱简易的床板上。
他再也不能挑剔,也不再顾忌那白袍是否会粘上脏污。
被谭宗晋打断了思路,单一诺也有些烦躁起来。呼吸着带有霉味的空气她有些恶心,胃里一阵翻涌。
可不呼吸又是不可能的事,只要尽量不让自己去想那些让她恶心到吐的东西稳定心神。
半晌,单一诺终于排除心里的烦躁,可肚子咕咕声却又让她无法静心思考。
可以忍受巨大的疼痛,也可以忍受无尽的严寒。
她这个天生小吃货唯独忍受不了挨饿,更何况她现在的身体情况也不能让她挨饿。
无论什么时候,她都不允许自己的肚子吃亏。
肚子已经叫了半晌,此刻的她却毫无办法。
小手不自觉的扶上小腹的位置,心中默念着抱歉的话。
丞相突然开口说道,“阁主到了这种地步也能做到临危不乱,本丞相佩服你小小年纪就有如此定力。”
“多谢丞相夸奖。”单一诺缓缓睁开眼道,“丞相要和本阁主说什么尽管直说就是。”
“阁主真是聪明。”丞相起身走到牢门处低声问道,“如此聪明的阁主难道不想知道事情的真相?不想让你单家一百多口人瞑目?”
诡计多端的丞相成功的诱发了单一诺的好奇心。
决心要为单家人报仇的她,怎么可能会不关心单家被灭门的真相呢!
“丞相大人这是先礼后兵,做好了万全的准备,何须再来问本阁主的意见,想要怎样你直说便是。”
单一诺已经明白,在三世茶楼丞相就开始实施计划。
他的礼貌就是为了到这里亮出兵器做准备的,然后她现在还不知道什么是他的兵器……
输了,这一局她已经彻底输了,只是不知道她输掉了什么。
“本丞相想要什么你很清楚,若是你肯配合,本丞相保你全身而退,如若不然,你定会后悔此刻的决定。”丞相低声道。
丞相故意压低的声音,靠近牢笼来和她拉近距离。
种种表现说明,他有意在防止他们的对话外泄,或者说他知道可能有人在天牢外监视着他们。
能监视他们的人最有可能的就是胥宛月。
避讳着胥宛月是因为他不想要这些谈话被其听到?所以,他们之间也有分歧。
单一诺分析的没错,不过她没有猜透丞相真正的心思。
丞相是不想她落入皇上的手中,为了贤妃的地位,他不得不使出此招来迷惑单一诺。
“我只想知道原因。”单一诺冷厉的眼神看向丞相。
“原因?”丞相冷哼一声道,“没有原因,要说有,那也是单青山自找的。明明就是个卑贱的商贾,以为疯了皇商就能做官宦之家了吗?真是痴心妄想。”
在南燕城的时候,单一诺就从胥天翔那里了解了单青山接受丞相将他提拔成皇商的理由。
胥天翔同意他这么做也是为了敛财。
乐清县附近几百里挨着怒河的城镇都要迁走的话,需要很大一笔银子做后盾。
单家被灭门时,消失的那笔财产里有杜家,单家,还有丞相间接给予的严家,这三家商贾大亨的财产。
富可敌国一点也不夸张,确切的说是富可敌半个三元大陆。
其实能收容那么多的财富也是胥天翔没有想到的。
丞相显然是不知道单青山早就是飞云阁的人,所以他说了接下来的一段话。
“你爹不仅仅是痴心妄想,还是没脑子的笨蛋。”丞相嫌弃的看了一眼她又道,“无缘无故扶持他做皇商,让他敛下那么多财富,这样的好事他也敢信?有点脑子的人都知道,这不过是主人从圈养起来的猪仔中选了个合适的,给它足够的食物和成长空间,等它长肥长大好宰了吃肉。”
单一诺自嘲的冷笑一声暗道:对这些茹毛饮血的畜生,她不能动气。
搭在小腹上的小手轻轻揉了揉咕咕叫的肚子,垂眸不语。
丞相以为自己的话起了作用,又补充道:“别总以为是本丞相害了你们全家,其实本丞相也不过是奉命行事。”(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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