盲她/江先生他走路带醋 - 第49节
“是不是等你哪天死病床上了,才会叫我给你去收尸!”
“呵呵,哥你说什么呢。”乌月讪笑,“这不是怕你担心,手术都成功了,你就别生气了。”
傅长逸也是被乌月拿捏准了,只要一叫哥,他准没话说。
“病例拿来,我看看。”
乌月不情愿,“真的没事,我也有在好好滴药。”
傅长逸把手里的药盒用力拍回茶几,“拿来!”
乌月吓一跳,她撇了撇嘴,“拿就拿,凶什么凶。”
她不情不愿,从卧室找到病历本拿出来给他。
“什么叫没事,这里病情为什么勾选的是‘好转’而不是‘治愈’?”傅长逸没好气。
“还没拆线,能看到才会变成治愈吧,说明医生比较严谨。”
傅长逸没搭理她,拿出手机对着病历本拍了一张照片,打开微信发给一个朋友,随后立马拨通了那人的电话。
乌月坐在茶几前的小板凳上,听他用命令的语气让那人看看自己发的内容,有些无语,却敢怒不敢言。
挂了电话,傅长逸鼻腔出气,站起来叉腰,有点气不打一出来:“最近不要吃辛辣刺激的食物,一些发物,包括葱和姜,都别吃了。”
“医生没说不能吃姜啊。”乌月下意识想要抬杠。
傅长逸手刚抬起来,乌月就察觉到聊什么,缩着脖子点头,“好好好,我不吃。”反正她也不喜欢姜和葱。
傅长逸没好气的,想到什么,又问:“江鸣盛知不知道你手术?”
乌月摇头,提他,她脸上的笑淡了些。
“分手了?”
乌月不吭声。
傅长逸一阵烦躁,“这种胆小鬼你图什么?”别以为他不知道,明天是江鸣盛生日。
“赶紧走。”乌月皱眉,不想讲他。
傅长逸鼻腔出气,“下周拆线我陪你。”
乌月没法拒绝。
“蛋糕我拎走了。”
“诶?”乌月下意识要拦,被傅长逸拍开,“谁稀罕。”他开玩笑。
“兰月!”乌月出声。
傅长逸背脊一顿,脚步停住。
乌月:“兰月邀请我明天去意欢玩,你来吗?”
“关我什么事。”
“她说自己要出国,可能以后不回来了。”
傅长逸一时出神,没说话。
乌月不怕死的又问了一遍,“你跟兰月到底怎么了?”
傅长逸凝眉,突然有些恼火,“管好你自己,个男朋友都管不住,还来管我!”
“切。”
傅长逸转身就走,出门时电梯已经检修好了,到楼下,那人的车还停在原地。
傅长逸脚步一顿,看了眼自己的车,直接转身坐电梯下地库。
车不要了。
停它一晚上。
急死他!
-
乌月被侍应生引到包厢,在场的人看到乌月眼睛上的纱布,皆是一愣。
在场的段茂第一个跳起来冲到她面前,“眼睛怎么了?”
兰月已经有点喝多了,她抱着酒瓶,看到乌月,像看到金元宝,扑过来搂住她脖子,“这不是那谁谁的妹妹嘛,您来啦!来来坐这儿。”
她拉乌月在沙发上坐下,勾着她肩膀,另一只手捏她的小脸,“哎呦,几天没见,怎么又瘦了。”
乌月闻着她身上的酒味,“怎么喝这么多?”
“哪里多了?”兰月白眼一翻,“我喝的没发烧,也没自残,更没让助理大晚上摇人耍酒疯,哪里醉啦?”
“我哥耍酒疯了?”
兰月恼羞成怒,“谁提傅长逸了!”
乌月:“……”
“说到傅长逸。”兰月歪着脖子,嗤笑,“傅长逸还活着啊?”
“他怎么还不死?”
“我现在最恨的就是死渣男,混蛋,给我滚的越远越好!”
乌月一时语塞。
段茂注意力全在乌月这里,听不懂兰月在鬼哭狼嚎些什么,他觉得吵,把人从兰月怀里拉出来,带到一边,“喝成什么鬼样子,一会杨峥来,你少喝点。”
“杨峥来不来关我屁事!”
段茂不理她,拉着乌月到一边,焦急询问:“你眼睛怎么了?”
“我做了视神经恢复手术。”
段茂明显愣了下,“视神经,恢复?”他反复琢磨这几个字,一惊,“你眼睛能恢复?!”
“嗯。”乌月摸了摸眼上的纱布。
“我以为……”段茂一时失语,他以为这辈子,乌月都不能像正常人一样能看见了。
“你……”段茂犹豫了几秒,试探地问说:“江鸣盛知道你手术的事吗?”说实话,他已经好久没见到他了。
“不知道。”乌月摇头。
段茂松一口气,也是,手术这么大的事,江鸣盛如果上心,早就闹翻天了。
可想到江鸣盛分手后问都不问,他心里也一阵恼火愤怒,“我早说他不靠谱,长得难看还花心,说变心就变心了。”
乌月不想听这些,“我去趟洗手间。”
“ok,我陪你。”
“不用,我自己可以。”乌月推开他。
乌月从包厢出来,到角落稍微安静一些的地方拿出手机。
她叫出手机助手,“给傅长逸打电话。”
“好的,给傅长逸打电话,正在执行。”
拨号进行四五十秒后自动挂断,无人接听。
乌月没着急,又叫手机助手拨了一次。
在第二次没接后,乌月转身要走,她经过一个半掩门的包房时,一只结实的手臂从门内伸出来,一把握住她的手腕,将人拽进了幽暗空荡的房间。
第42章尾声
乌月开始还大叫了一声, 紧接着闻到这人身上浓重的烟草味。
她到嘴边的话咽下去,抬起的手臂顿在半空中,定住。
男人呼吸温热, 箍着她腰的手很紧,贴到皮肤, 很烫。
乌月没慌,指尖颤了颤,向前伸了伸, 探向他的脸, 却被江鸣盛一把攥住,没让她动作。
“眼睛怎么了?”他的嗓音低沉, 震着她的鼓膜。
乌月一掌拍开他的手, 指尖向前, 摸到他的脸, 向左探了探, 摸到他的左耳。
没有段茂说的耳钉, 但摸到了耳洞。
江鸣盛呼吸变得更重, 扯开她的手,“干什么?”
“你怎么会有耳洞?”乌月虽然是询问, 但语气明显带着嫌弃。
江鸣盛不理她, 注意力也不在这里。
“问你呢, 眼睛怎么回事?”
乌月用力推开他,“不用你管!”
“乌月!”
“不用我管,用傅长逸管是不是?”
乌月愣住。
“他的车在你家楼下停了一整夜。”
江鸣盛面容苦涩, 重复道:“一整夜……”
“傅长逸就算了, 少不了你们相处时间长, 那段茂呢?”
“既然都为什么分手了, 为什么还要跟他见面?”
“你就不能坚决点吗?”
乌月蹙眉,“那我们,不也是分手以后还见面了?!”
“我们不一样!”他吼。
“怎么不一样!”乌月也吼。
“在我眼里,你们都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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