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驸马 - 大驸马 第201节
生活的气息早就远离,感官迟钝麻木,只有政治嗅觉日渐敏锐。
当金鱼咬了一只雀进来邀表扬的时候,温言喔唷一声嫌弃,
“金鱼,你是不是又偷隔壁小孩养的家雀,给你擦屁股烦死了。”
温言说脏话,明霁吃饭感觉不适,他筷子敲温言的碗提醒注意些,温言说完金鱼又说他,
“敢情隔壁不会找你算账,让你教训一下金鱼,你干了什么,让它学会了跳墙!你可真是它的好爹!”
明霁只是嫌金鱼干坏事留痕迹太笨,让他学会跳墙现场抓不到。
明霁被说,当耳旁风似的听不见,自顾自继续吃。
温言气哼,但触及到傅明庭的目光,她敛去气恼情绪,变得不自在,干嘛呀,看她的目光像是她背叛了他。
早饭结束,明霁收拾洗碗,温言和傅明庭坐着泡茶,她问,
“你怎么找到这里的?”
傅明庭眉眼淡淡不理她,他现在很不高兴,原以为她过得担惊受怕,没想到其乐融融。
温言给自己鼓励打气,她笑脸对傅明庭,
“你不是要成亲,哪家姑娘?要给小鱼儿先做好心理工作,可别让他觉得自己不再受重视。”
傅明庭清楚看见,明霁转头过来,那张普通脸上带着明晃晃的惊喜。
傅明庭眼瞪温言,成心的吧。
温言停住话,怎么了,她说错什么了,上次不是怪她不问是谁,问了又生气,还是这副难猜的破脾气。
傅明庭把药放在桌上,眼神盯着温言,赤/裸裸威胁,敢不给明霁吃试试。
温言伸手去拿,被傅明庭一把按住,他对着厨房里的人命令,
“明霁,出来,温言有事情找你。”
温言头大,为了防止她耍花枪,还真要当他面,好歹毒的男人,她试着开口求情,
“先生。”
“闭嘴!”
傅明庭眼神凶狠,按住她的手很用力,温言暗暗叫苦,她不大情愿伤害明霁。
他本可以离开,温言给他的一笔钱财足够过上好生活,但他不离不弃,虽然性格有抬头的趋势,但在温言接受的范围内。
世人多锦上添花,雪中送炭落难陪伴少有发生,却是弥足珍贵。
明霁洗净手,擦干,撩开绣双鲤鱼的门帘出来,见到温言的手被傅明庭按握住,一瞬间,他目光骇冷,很难抑制。
傅明庭心火怒起,竟然用这种目光看他,这个世间能让人不顾身份敢挑战的,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为了自己的女人想杀人。
“温言,你干了什么好事!”
傅明庭没了冷静,暴怒。
温言闪躲他的质问目光,嗫嘘道,
“这,这本来就合乎情法,你快点回去吧。”
“你赶我,你为了这个下人赶我走!”
傅明庭失去了一贯的风度,朝着温言发脾气,
“我没有赶你,你想待就待,不要生气了。”
温言被他欺压惯了,向来他气盛她就软弱,开口补救哄。
明霁眼刀射她,还想待就待,发昏呢!
温言两边头大,先打发走一个再说,
“明霁,出去买点醋,家里不够了。”
温言感觉自己的手要被捏断了,在傅明庭起身时,她立即另一手拉住他,面朝明霁,
“还不快点走,站在这里干什么!”
外头的金鱼被吓了一跳,跑进来看情况,看了一眼后又跑出去了。
明霁不仅没有走,还看着她的手,非常不悦。
温言快急死了,她过去抱住傅明庭不给他站起来,朝明霁吼了出来,
“你走不走,再不走我生气了!”
温言的声音急破了音,明霁依旧稳稳站着,
“我为什么要走,该走的人应该是他。”
明霁的嗓音低沉沉,温言愣在那里,连带压制傅明庭的力气也暂时消失。
第121章 干大票,抢劫
温言站到傅明庭身后,面色冷沉,
“你是谁。”
“一个无家可归的人罢了,娘子,还要我去买醋吗。”
明霁的镇静不是伪装,眼中无一丝波澜。
温言怒,仗着有傅明庭在,
“谁是你娘子,我要休了你!”
“你这是不想负责?”
明霁问的平静,温言对他心里后怕,要和他划清界限,
“你只是我寂寞的排遣,玩玩而已,我当然不会对你负责!”
谁知道他什么目的,像温言这种权贵世家,就是开始有点情,但对方隐瞒身份下一刻就能翻脸无情,没有谁会无脑不顾自己的安危。
就是温言绝情,明霁依旧没有情绪波动,观察他的傅明庭眉紧皱,肯定他不是江湖人,也肯定他出身良好,
“温言,画好脸跟我走。”
温言听话的快速上楼去拿东西,明霁不慌不忙,反而问傅明庭,
“你都要成亲了还管别人家事,手是不是伸太长。”
“我和温言,轮不到你插足。”
傅明庭和温言相伴十几载,比谁都要长久,他们的情份很复杂,对彼此来说是非常重要的人。
“这样吧,我帮你铲除内阁眼中钉,让你内阁称王,你别再插手,如何。”
明霁早有准备的谈判,傅明庭内心起波澜,并不是动心,而是惊他谈出这样的条件,
“你究竟是谁。”
“我是谁不重要,只要你答应,就能让你位极人臣。”
“先生,他们是一伙的——”
温言哭丧脸从楼梯下来,背后跟着龙跃云,傅明庭脸色变得难看,谈判不愿意也得坐下来谈。
三人坐在桌前,气氛凝厚,龙跃云抱剑站在明霁身后,姿态自如的恭敬,没有以往傲气。
傅明庭想到家宅里还有一个燕人,傅余身边的初盈,龙跃云徒弟,得她真传武力不弱。
温言显然也想到了这一事,她和傅明庭对视一眼,当初在燕国做下的事情,没想到现在要还。
就不该随便捡人,哪怕是婴儿!
谈判桌上,明霁拿捏住他们的软肋,最后谈出来的结果,三方暂时接受。
温言送傅明庭到门口,踌躇过后劝他,
“先生,算了,我到哪儿都一样,你都走到这一步了,别功亏一篑。
万一以后没混好我还能来投奔你,要是你也没了,我们可就完了。”
温言越是情真意切为他着想,傅明庭越难受,天意为何弄人,扫清了障碍石又降下阻拦,他抱住温言,恨自己理智。
温言伸手回抱住他,她心里也很难受,真的要与他别离,仿佛在割舍身上肉。
明霁站在不远处,压下心中不悦,总要给机会道别过去,金鱼在他脚边讨好摇尾,明霁低头,
“去,叫你娘过来。”
金鱼跑过去,咬住温言的裤腿喊她进屋。
不多久,温言把门给关紧,气赳赳进屋,手拍桌,
“明霁,你过来!”
龙跃云已经离开,明霁瞥看她,
“不是要休夫,叫我过去做甚。”
温言气结,
“一日没休,我就是你妻主,你过来!”
“楼梯踩脏了,你自己擦。”
“我擦就我擦,你过来!”
明霁走过去,温言的手就摸他脸骨,
“你是不是易容了,我总觉得在哪儿见过你。”
明霁捉住她的手,
“如假包换,就长这样。”
亲眼见他天天这张脸洗脸,也不可能戴面皮,温言不再纠结他模样,问他什么目的。
有外人在有些话不好说,温言惊后也变平静,左右已经改变不了事实,更何况,景国也待不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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