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全网黑亲弟在综艺摆烂爆红 - 跟全网黑亲弟在综艺摆烂爆红 第86节
老师挨家挨户地通知学生过去听音乐会,教室里的长条凳都被搬到操场上,学生穿上校服,很有纪律地找位置坐下。
由谢言昭的一支独奏拉开这场简陋的音乐会的序幕,所有人坐在下面静静看她。
谢言昭站定在前面拉小提琴,这天阳光很好,微风吹拂起她鬓角的碎发。没有华丽的服装,没有隆重的舞台和灯光,也没有专业的乐手和指挥,她就单单站在那里,却似乎比那天她在大剧院表演时还要迷人。
一支曲目结束,底下的小孩子用力鼓着手掌,特别捧场特别给面子。见惯了大场面的谢言昭,头一回有些不好意思。
她抿着唇笑,眼睛弯弯地,鸦羽似的睫毛轻轻颤动,阳光洒在她的身上,像笼着一层金色的纱,眼角眉梢都是生动而明媚的。
夏藏风看着她的眉眼,心脏不可抑制地加速跳动,大脑却出奇地静,掌声、喝彩声,他全听不到,耳边没有一点杂音,只能看到她站在人群中笑。
但很快他就心如止水了,因为下一首是她跟温楠竹的合奏。
排练的时候严墨也在现场,现在他看到旁边的夏藏风表情失落,以为是因为合奏落空的事。
他安慰他:“夏老师,你别难过,你想真要试试合奏效果,我配合你。反正我下期还在节目里,我们晚上可以一起练习。”
面对严墨的好意,夏藏风不知道该怎么跟他解释。
吴瀚在边上笑:“小严,你别管他,他就是想一出是一出,你有时间,还是练小提琴吧。”
严墨:“哦……好吧。”
《阳光照耀着塔什库尔干》结束,谢言昭下来休息,夏藏风上去弹吉他。
表演的人统一坐在一个地方,谢言昭的位置跟严墨连在一起。
严墨看着台上的夏藏风抱着吉他弹奏,他忽然问谢言昭:“学姐,你是不是不会弹吉他?”
“嗯,不会。”谢言昭道。
严墨好奇:“你会那么多乐器,为什么没有学吉他呢?”
严墨私以为,是她没这个需要,因为交响乐团里面基本不会配吉他,而谢言昭擅长的西洋乐都跟交响乐曲有关,没那个必要去学它。
但他听到谢言昭回了三个字:“不喜欢。”
“不喜欢吉他的声音?”
“不是,是不喜欢吉他本身,觉得它的弦好硬。”
“可是琵琶的弦也很硬。”
“可是琵琶长得好看。”
严墨:“……”
音乐会结束已经时近傍晚,散场时,陈静好喊大家去山上看花。
是她曾带谢言昭去过的那片长满打结树的山坡。
此时黄昏薄暮、落日熔金,梦花盛开了一大片,黄灿灿的,花香随风吹满整个山头。
第55章 威胁
打结树本不该这时候开花的, 它应该在下个月,过了年之后。但它现在开了, 在节目组离开的前一天,陈静好觉得,或许是个好兆头,也许这次的拍摄能给打结村带来好的反馈。
陈静好将打结花名字的由来介绍给大家,说它有很好的寓意,这是一棵爱情树,一对相爱的恋人用枝条打上同方向的结, 便可以长长久久、愿望成真。
陈静好刚说完,谢言昭就找到最近的一棵树,用枝条打了一个结。
关胜胜看到, 立马问道:“昭昭, 你想跟谁长长久久!”
她过于吃惊, 以至于声音特别高, 其他人纷纷转朝谢言昭看,谢言昭自顾自地打完结, 末了说:“最近睡得不好, 打个结, 消消灾。”
“啊?”关胜胜没听懂她的话,觉得她回答得牛头不对马嘴。
陈静好替谢言昭解释道:“打结树也不只是爱情树的寓意,它也有解梦的意思, 所以又叫梦花。在树上打个结,晚上做梦了,如果是好梦就会美梦成真, 如果是噩梦,可以助你解脱厄运。”
“那我也要打结!”关胜胜在谢言昭的枝条旁边也打了个结, 一边绕着枝条,一边口中念念有词:“希望我能有一天冲出亚洲,拿到国际影后奖!”
欧阳岚对她一言难尽:“这又不是许愿树,而且你这愿望也太大了,咱们能不能先来点实际的。”
“那好吧。”关胜胜重新许愿:“先做个国内三金影后的美梦。”
“你先能演上电影再说吧。”欧阳岚道。
【还是经纪人脚踏实地,没有把步子扯太大。】
【能不能帮我也打个结,我要许愿,今年能上岸。】
【我想暴富!】
【希望爸爸妈妈身体健康,长命百岁!】
【痘痘消失,体重下降!在线做法!】
直播间好多人被关胜胜带偏了,当它是许愿树,纷纷开始许愿。现场也有嘉宾效仿——找枝条打个结,许个愿。
但也有人仔细观察过谢言昭打花结的方向,照着打了个同方向的结。
*
昏暗的天色从四面围拢,华灯初上,欣赏完山坡上的花,节目组一行人迎着山风往回走。
唐苏同谢言昭并肩走着,他问:“姐姐,你晚上睡得不好吗?经常做噩梦吗?”
“没有经常,也不是噩梦,就是……梦会让自己感到疲累。”谢言昭道。
关胜胜搭腔:“可能昭昭是在这里住得不习惯,没事,等明天回去就好了。唉,其实我也住不习惯,你说就那么一栋小楼房,竟然能塞下我们十一个人,换以前我都不敢想。”
“你少说两句吧。”欧阳岚真想找个胶带将她的嘴黏上。
她觉得当务之急可能不是让关胜胜提升演技,而是让她修心养性,学会适时闭嘴。
什么话都敢说,也不怕被人乱解读。
翌日上午,《花路》一行人准备离开。林茂树跟陈静好领着一些村民来送他们,小月跟安安也来了。
谢言昭跟她们说:“电话号码保存好,有事给我打电话,我有空也会来看你们的。”
安安在哭鼻子,小月很坚强,她回谢言昭:“没关系的昭昭姐姐,将来我长大了,我也可以去看你。”
谢言昭笑:“好,那我等着你。”
*
谢言昭在打结村后面的那几天夜里总是会做梦,梦里混沌不清,回到燕城后,倒是不做梦了,一觉到天明。但是心里空落落的,一种说不上是失落还是焦虑的感受。
后来她找唐苏帮她推荐了一个健身房,开始锻炼身体,精神慢慢恢复过来。
她说要办卡时,唐苏还笑话她,说她这种爬山都要死要活的人肯定是一时兴起,没想到她竟然真的坚持下来了。
谢言昭每天上午泡在健身房,下午去音乐厅练琴,雷打不动的安排。
有一天谢言昭从健身房出来,看到路边停了辆黑色商务车。
因为是不认识的车,她就没有在意,谁知车上下来一个人,邀请她上车。
谢言昭想,人贩子现在这么嚣张了吗,青霄白日就敢出来掳人了?
谢言昭没搭理那人,准备无视他,然后后排的车窗玻璃降了下来,里面坐着一个中年男人。
穿一身worsted flannel手工高级定制西服,戴一副金属边眼睛,往后倒梳的头发一丝不苟,气质儒雅矜贵。
“谢小姐,我是陆成思的父亲,不知道你有没有时间,我想邀请你喝杯茶。”
听他介绍了身份,谢言昭恍然,怪不得觉得这人眼熟,陆成思跟他爸确实长得挺像的。
谢言昭淡淡回了三个字:“没时间。”然后便继续往前走。
谢言昭在心里嘀咕:出行派头挺足的,外在形象也保持得不错,但怎么连做事都不会做?坐在车里跟她说话,这是邀请人的态度吗?
谢言昭一点面子都不想给这些道貌岸然的商人。
她走了没两步,听到身后响起汽车开门声,以及皮鞋踩在柏油马路上的声音,脚步声略急促,但说话时还算沉稳。
谢言昭听到那人的声音从身后传来:“谢小姐,不好意思,刚刚多有冒昧,我是诚心想跟你聊一聊我儿子的事,希望你赏脸。”
这还差不多,谢言昭转身,道:“可以。”
她往车上走,在车门边堪堪停住,刚才下车拦她的人很有眼力见,立即上前帮她开车门。
汽车驶向商务区附近的一家私人会所。
谢言昭没来过这个地方,不知道里面竟然是一间茶室。
空间宽敞、视野开阔,灯光是统一地暖黄调,中式装修、低调奢华。里面的盆景造型、墙上的字画、桌椅摆放,还有空间留白都显示出一种禅意。
原来有钱人都在这种地方谈生意,一边陶冶心性、对花啜茶,一边争名逐利、尔虞我诈,果然道貌岸然,谢言昭不禁想。
陆坤似乎是常来,一进来就有服务生引导他进包间,并有一个穿着旗袍的茶艺师过来帮他们泡茶。
烫壶、置茶、温杯、醒茶、高冲、低泡……谢言昭就看着她不紧不慢地进行每一道工序,期间陆坤一个字都没说。
谢言昭不是急性子的人,甚至外人看她是温吞的,一坐下就爱走神,经常性发呆。但那是她没事的时候,如果觉得时间紧张、迫在眉睫,她做事的速度也是会加快的。
就比如现在,她抬手看了下手表,已经十二点了。
不吃饭,光搁这儿喝茶,她下午还要练琴,可没时间陪这总裁在这边慢慢品茶。
“陆先生,我下午有事。”
她抬手看表的动作以及说话的口气都显得很不耐烦,这让陆坤刚酝酿好的情绪全散了个干净,连同茶艺师泡茶的动作都有些尴尬。
来这里喝茶的都是上市公司老总或富家子弟,无论他们懂不懂茶艺,明面上都会装出一副很懂的样子安静地坐着,从来没有一个人直接把不耐烦摆在脸上。
但让茶艺师大跌眼镜的还在后面。
谢言昭将她手中的茶具接过来,将冲出来的泡沫拂去,盖上壶盖,用沸水冲刷壶身,再用茶夹将闻香杯、品茗杯放在茶托上。
她将茶倒入公道杯,再由公道杯分别倒入自己和陆坤的杯中,茶倒七分,最后将茶汤倒入闻香杯中,便算结束了。
她的手法非常熟练,茶艺师这才知道,原来她是懂茶的那一个,但是程序都非常快,估摸着下午确实有事,没功夫坐这里慢慢喝茶。
见自己的工作已经被人做完了,茶艺师跟他们礼貌性地点了下头,便起身离开了。
谢言昭将其中一个杯子放在陆坤面前,做出请的姿势,“陆先生,请喝茶。”
陆坤顿时有种被反客为主的意思。
他不自然地笑了笑:“谢小姐很懂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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