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药美人/小药奴 - 香药美人/小药奴 第77节
很有必要,就算是他阴险狡诈,用逼迫她的手段将她留在身边。
“孤说了你也不信。”
的确是不信,什么喜爱,都是为了血肉的借口。
“只看你想不想要册子的使用权,若是你不答应,那么即便孤将册子给了你,不能用,留在身边也不过废纸。”
“殿下这样袒护唐家,为什么又要休弃太子妃,当初为了治疗太子妃的病,不惜灭掉邺襄,轻易说休就休了。”
司沂不厌其烦与她解释道,“孤对她仅有恩情。”
芙潼也懒得听了。
僵持了一会,小姑娘指腹摩挲着册子的绒面,心里想着戏差不多了,就低一低吧,先搞垮了唐家。
“殿下想要杨同做什么才会把册子的处置权就我?”
司沂的手指微抚上她的下巴,凑得越来越近,黏着她的耳朵,沉上喃声,“留在孤的身边,一直都要在。”
说着,他的唇擦过芙潼的面颊,直到她的唇上才停留。
“可以吗?”一语双关问道。
都到这份上了,芙潼还能说什么,她没吭声,只轻轻阖上眼。
司沂也怕压疼了她,低头温而宛转在小姑娘的唇上亲着,像呵护稀世珍宝。
芙潼垂眼恰好盖住了厌恶,始终无动于衷由着他亲。
上次的昏沉事后,再也没有尝过心爱之人的香甜了,隔了这么许久,司沂像个毛头小子,禁不住尝她的可口。
直到芙潼气喘吁吁推开他,“够了.....殿下。”
小姑娘不仅身子被亲软,声音被亲软,绵绵无力得紧。
亲也被亲了,总不能够是不赖账。
芙潼补给他一句,“殿下有伤在身,不应该纵情声色。”
“杨姑娘思虑周全,可惜孤的伤口又裂开了,劳烦你要再帮孤上一回药。”
第二回上药可比第一回下手更没个轻重,无异于上刑一样难熬。
芙潼一点没有心软,这都该是他受的。
自从占了林简的活后,带孩子的活就落到了林简的手里。
“殿下,杨同又出去了。”
“孤知道。”人就是他放出去的,他能不知道吗?
“殿下为什么要把册子给她?唐家若是倒了,没有人牵制谢家,岂不是壮大五皇子的势吗?”
唐家倒了,对殿下的局势不利啊。
“她恨唐家,她好不容易回到孤的身边,孤不能让她受委屈。”
“殿下不害怕吗?”林简问。
他真的很担心,司沂是被她迷了心窍,将来把自己都给搭进去。
不能够在别的地方埋汰芙潼,看着孩子,林简只能从这头开始抱怨,“殿下分明让她好生照看孩子,属下瞧她半点不放在心上。”
司沂逗司京辞玩了一会,
看着他和芙潼相似的瞳色发怔,“她恨孤厌孤,自然讨厌和孤生下的孩子。”
“殿下不害怕她对孩子下手?”还把孩子送给她。
“她不会,要是真想动手早就动手了。”
司沂长叹,“......”
因为太子一意孤行休弃太子妃受了陛下责罚的事情,五皇子觉得是个可乘之机,领了朝堂当中许多官员,成日成日的弹劾他。
按理说,陛下就算不重罚,也应当在训斥几句,实在不应该。
五皇子今日又领着人带头弹劾了,还找了不少司沂当政时的错漏,逼着皇帝重新择东宫的人选。
皇帝被逼得骑虎难下。
问询承伯候的意思,承伯候被司沂捏着把柄在手上,当然不敢多说什么。
含糊其辞,“是微臣教女不严,实在不敢高攀宫内门楣。”
“陛下...实在不宜多怪太子殿下,另外万望陛下能够收回赏赐,臣束女不严,实在不敢领受天恩。”
陛下没有醒来之时,素来跟司沂不对付,仗着老臣的身份,连太子的面子都没有给过几次,女儿被休了,居然服了软,没有人不觉得怪的。
这也更让人好奇了,其中到底发生了这么事情?
在场就谢侯爷一个人门清:没想到杨家那病秧子弟弟是个能耐的,能把太子捏成这样。
太子妃都给休了。
恰逢其时,谢侯爷这时候呈了一封册子上来。
司沂正在皇后宫内的听训。
皇后之前为救他出来,谎称自己病了,足不出垣庆殿。
谁知道竟然真的病了,心气不顺,郁结于心,憔悴一圈。
皇后端看着眼前的司沂,刚吃了药,本该歇了,竟然就这样坐了起来。
“你丢了唐家,不怕失了助力,坐不稳太子之位?”
司沂在她的跟前,“母后身子不适,应当多多养病,还有心惦记外边的事情。”
才讲着话,皇后急急捂着嘴咳嗽起来。
司沂给她递了一杯温茶,“看来服侍的人不尽心,没有好生照看母后。”
他挥手从外面挑进来一些人,利落干净把皇后身边的宫娥全都给换了,连自幼来皇后身边的掌事姑姑都被替了下去。
“你.....”皇后瞪眼。
“为了一个药奴,太子是要把本宫身边所有的人全都给换了?怎么,是送她们来监视本宫的?!”
“算是吧。”司沂也不托一些虚词,“ 处置了唐舒窈,儿臣犹嫌不够,母后的手腕远在唐舒窈之上,要是您再动点什么,儿臣恐怕就要永远的失去她了。”
“未雨绸缪,儿臣不能够不打算。”
皇后被气得吐血。
“你当真是被她迷够了心窍,你的生身母亲被病痛折磨,活生生的药材在眼前,不去取来为你的母亲治病,反而囚你的母亲于深宫之中,司沂,你是要看着我死吗?”
“别忘了你被圣上责备发难,是谁去救你。”
“我为你纵横谋划,让你去唐家女儿娶错了吗?承伯候是老臣,对你将来继承皇位多有裨益!邺襄女留在你身边,只会害了你,你狠不下心处理她,本宫替你处理了她,难不成是害你?”
司沂听之任之,不跟她吵闹,反而心平气和笑。
“儿子感恩母后谋划,心中铭记。”
“太医尽心尽力,母后的病就是过度操劳病,多吃几贴药,少管事放宽心,一切都会好起来。”
“你什么都替她想着念着,连你的生身母亲都不要了...”
司沂不想听,直接起身,“母后好生休息吧,外头的事情儿臣自会料理,就不劳母后多心了。”
司沂大步流星出了门,正巧撞上前来请他的中常侍,“殿下,圣上请您过去一趟。”
正是上早朝的时候,司沂因为腰骨被打得重,走动不得便告假了几天。
朝堂之上都掀翻了天了,当事人太子殿下不在,中常侍先去了东宫去请,特地抬了软轿去接,到了门口才知道,殿下今日进宫了,此刻正在皇后宫里,又连忙转过来。
“李公公,不知道陛下传唤太子前去所为何事啊?”
五皇子连番上谏,要求换太子,朝堂上的风声,皇后听了不少,今儿个叫司沂来,就是想跟他好好分说,去皇帝面前服个软,别为了一时意气,丢了东宫之位。
她这么多年的心血,不都全废了?
中常侍给皇后请安,“娘娘尚在养病,这事本不该扰到您宫里来的,谢侯爷拿了个册子出来,里头瓜搜了诸多承伯候近些年藏污纳垢的佐证,皇上动了大怒,让奴才过来找殿下前去。”
谢家?
皇后还想再问,司沂蓦然开口道。
“外头的事情听多了烦,母后顾惜身子,好生修养,儿臣改日再来看您,儿臣告退。”
皇后下意识想派身边的心腹前去探察,扭过头全是司沂换进来的陌生面孔,话都噎了回去。
中常侍领着司沂走,他不疾不徐踱步,中常侍让人抬轿子来,“走动扯痛伤势,殿下不如上轿吧,奴才一定吩咐人仔细走,必不会颠了殿下。”
“不着急。”
司沂让中常侍抬着软轿去东宫,命他把芙潼给接过来。
仔细嘱咐,“见他如见孤,路走仔细些,不要颠到他。”
中常侍好奇也不敢多问,紧赶着去把芙潼给接过来。
“殿下带杨同来做什么?”芙潼不明所以。
司沂牵她的手,芙潼要挣开,司沂指指腰骨,“孤动弹不得,你身为孤的内侍,推脱什么?”
名正言顺,芙潼才过去给他依靠着,司沂整个人都搭上去。
贴着她的耳朵,“你不是想看唐家倒台吗?谢侯爷已经把册子递给了圣上,李公公来找孤前去看呢,你不想去瞧瞧?”
想,芙潼点点头,用行动表明她倒想,两只手支着司沂的后腰。
司沂到时,朝堂之上还在乱着。
皇帝先前为着承伯候府,打了司沂二十大板,板板见血碰骨,此刻见他身形消瘦不少,皇帝还真有点内疚。
连忙让人支了一张软榻来。
芙潼低着头,她易容之后的样貌也不打眼,旁的人看不出来,只当她就是个搀扶太子的小奴才。
只有谢侯爷和掩在百官之中的孟璟淮,目光投在她的身上。
“父皇叫儿臣来做什么?”
皇帝清咳一声,命人把册子给他看,“朕原先错怪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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