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我带球跑回来了 - 夫君,我带球跑回来了 第2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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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爷施的针,虽不至于落下病根,但那滋味,说一句毕生难忘,应当不为过。”
    庄冬卿:“……”
    庄冬卿:“……那,那我替我兄长,谢谢王爷高抬贵手?”
    岑砚这下真的笑了。
    “听出来了,确实是不熟。”
    第16章 解法
    庄冬卿:“……”
    庄冬卿:“…………”
    退一步海阔天空,忍一时风平浪静。
    庄冬卿不仅能忍,还能顺杆子往上爬,点头奉承道,“王爷英明。”
    岑砚笑容加深,点了点两份口供,说回正事:“先看看吧。”
    庄老爷那份,同庄冬卿见他时,他所说的,别无二致。
    就是正常办差,上下班,核心工作一点没接触,主要打杂,按他的品级也接触不到试卷。
    庄冬卿看完庄老爷的,又小心翼翼抬眼看岑砚。
    岑砚心情好,伸手帮他揭开了面上的那份口供,骨节修长的食指又点了点后一张。
    庄冬卿低头读。
    原身大哥,还,挺能造作的。
    看到一半有点心慌,看到底,不自然地动了动身体。
    定了定神,脑子里先过了遍罪条,科考舞弊,私联考官,卷面应用暗语,唔,若是说得严重些,操纵科考,目无王法,大不敬,也都是使得的。
    尤其,庄越身上还流着毕氏的血,后族远支,更是不可能轻饶。
    庄冬卿多少有些汗流浃背了。
    稍稍抬眼,去觑岑砚。
    人就坐自己面前,单手撑着下颌,微微歪着头也在看自己,好看那必定是好看的,但唇角挑起来的弧度,庄冬卿怎么瞧,怎么都像是等着看笑话的幸灾乐祸。
    “王爷,”庄冬卿出声,思忖着,保守道,“我看完了。”
    还是把主导权交给了岑砚。
    毕竟是他先让自己看的口供。
    既让自己看,总是就此有什么想说的吧。
    “嗯。”岑砚点了点头,“看出了什么?”
    庄冬卿内心小人伏地。
    在岑砚的灼灼目光下,硬着头皮道:“我爹,老老实实当差,没犯什么错。”
    “那你大哥呢?”
    行叭,故意的。
    庄冬卿深吸口气,实话实说道,“我大哥,私联考官、卷面应用暗语,科考,舞弊。”
    岑砚语声悠悠,“知道按例,科考作弊会怎么判罪吗?”
    “知道,一点。”
    “哦,说来听听。”
    庄冬卿又去看岑砚,岑砚回了他一个狡黠笑容,嗯,也是故意这么问的。
    知道要出事,历年来科考舞弊的判罚,庄冬卿还是早早了解过。
    “轻则,取消科举资格,上枷号示众;重一点的,斥革,取消考生之前考取的功名,终生不得再参加科考;再重,就要上刑了……”
    庄冬卿眼睫轻颤,岑砚不说话,仍是那副微微带笑的模样。
    视线交错几霎,对方不接茬,庄冬卿只得继续:“先上枷号,短则几周,长则数月,时间不等,然后杖刑,杖刑后如果还不算完,许就是要发配流放了……”
    “再重呢?”岑砚笑容收敛,再问。
    庄冬卿头皮发麻,被盯得不得不回道:“情节重大者,处死。”
    岑砚坐正了,两人距离些微拉开,那种逼仄的压迫感也随之退去不少。
    “说得很全面。”
    骨节分明的指节再次点到那张口供上,岑砚轻声:“所以,小少爷觉得,你大哥,会落得个什么下场?”
    庄冬卿张口无言。
    嘴唇也颤了颤,又合拢了。
    继而闭上了眼睛。
    就在岑砚以为对方不会回答了的时候,庄冬卿再次同他对视,这次目光不再畏缩,神光内敛道:“按律,剥去考试资格,打了板子就行;不过这次不一样,眼下,怕是能保命,已是万幸。”
    岑砚眉目微动。
    庄冬卿任由他打量,眼神坚定,瞧着一派奋勇的模样,然而——
    视线下落,能看到那袖内的手指根根紧握。
    紧张还是紧张的,只是不再回避。
    岑砚肃容,“不错。”
    “正是庄家眼下的情形。”
    “要解也有法子。”
    庄冬卿松了口气,洗耳恭听。
    岑砚:“一则,按例办,庄大人左右没犯事,你大哥的情况,你爹只要不保他,最多落一个管教无方,罢官或是贬谪,又抑或外放出京,总之,性命无虞。”
    毕竟太子一事,可不就是教子无方吗,同病相怜,皇上只会从轻处罚。
    “二则,若是想保住官位,老话怎么说的来着,大难临头各自飞,庄大人狠狠心休妻,那庄家和毕家便可完全分割,各论各的,你大哥的事,或许也可被判成为毕氏子弟教唆的。”
    啊?
    庄冬卿讶异。
    岑砚:“常规来说,就这两种。”
    “小少爷觉得呢?”
    庄冬卿想了想,迟疑,“那,庄越呢?”
    这两种办法可丁点儿没提庄越会如何,所以,是就此撒手了?
    庄越……会被处死吗?
    岑砚:“你想保他?”
    庄冬卿嗫嚅:“我想问问,还有没有办法……”
    被问这么一下,又想到了点别的,古代家族同气连枝,如果庄越折了,真的对庄家对他没有影响吗?如果真的没有,那岑砚又何必再问自己?
    “当然有,你不是找到王府来了吗,所以,你想怎么办?”
    岑砚目光平直,不辨喜怒,情绪又完全收住了。
    庄冬卿看不懂,也读不懂,脑子有点懵。
    柳七在边上捏了把汗,也紧张。
    “我想?”庄冬卿不解。
    岑砚笑笑,“不是你求助吗,总不能又让王府出力,还给你把主意都拿了吧?”
    顿了顿,若有所指道,“毕竟上面两条法子,已经能保他不落入贱籍了。”
    说孩子。
    点他呢。
    用庄冬卿上门求助的理由,堵了回去。
    唔。
    倒,也是这个理。
    毕竟这不是王府的事儿。
    庄冬卿飞快回想剧情,若是还要让庄家下场好点,自己多一重保障,该怎么办。
    对了,当时,他记得……
    庄冬卿涣散的目光再次凝聚,缓缓,再度看向岑砚,欲言又止。
    岑砚语声轻缓,“想到了什么,说来听听。”
    似鼓励,又似诱哄。
    庄冬卿总觉得这话里有坑。
    但他判断不出来。
    只有做自己,老实巴交道,“事情已经做了,也,已经这样了,如果庄越还想减罪的话,是不是可以,可以出首告发?”
    “协助三司办理案件,以此名义,得以减罪?”
    “?”岑砚,“嗯?”
    庄冬卿又重复了一遍,这次口条顺了。
    岑砚诧异,倏尔,失笑,“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知道,怕是不好办,但,庄越到底不姓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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