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佛不渡穷比[修仙] - 第167节
晚上修行功法,也会一不小心扭曲成一二三四、二二三四。
那时,昆仑剑宗为了表明对九节竹的尊重,对任务的重视,特地把莫长庚师叔从传送阵召了回来,由他打头,大乘期的温潮生师叔作副,带领几千名精英弟子修行。
据说坤舆界爱慕莫长庚师叔的女修们,取下了他裸身练剑的画像,纷纷把他撅屁股的画像挂上墙头。
那三个月,昆仑广场的留影球价值千金,有市无价。无数修士和二贩子蹲守在剑宗门口,等着从昆仑弟子手里流出来的留影球。然后在众多弟子的身影中,苦苦寻找自己的目标。别说正版留影球,就连复刻数次的模糊枪版都一球难求。
留影球的画面中,莫长庚站在最前方,他的身后三千弟子笔直站立,神色肃穆。做操时,莫长庚铁青着脸,动作完美契合却僵硬死板。莫长庚身旁,温潮生一脸笑意,他发现偷录的留影球,甚至故意朝那个方向抛了个媚眼。
弯腰向下的一节,温潮生单方面要和莫长庚笔试,撅屁股撅得又翘又骚,在广场的众多屁股中撅得独树一帜,引得围观的弟子们咋咋称奇。
江在鹅当上执法堂代堂主后,曾经浏览过那年的收入记录,比往年多了不少,其中就多了一项——xxx。他怀疑,剑尊选择莫师叔的原因不仅仅是因为重视九节竹。
昆仑弟子修行了三个月,自然没修行出什么东西,不然和光也不会这么轻易把广播体操传授给魔主了。
几百年前引发修行热潮的广播体操,在坤舆界至今火爆,不过不是作为修行功法,而是作为某种不见血的惩罚,毕竟它的动作很是羞耻,让人难为情。
现在,江在鹅看着和光,熟悉的律动响起后,她二话不说跳了起来,动作协调,转换流畅,节拍到位,最重要的是她的脸色没有丝毫变化!
哪怕是撅屁股的时候,依旧面色不改,仿佛只是普通的日常修行一般。
魔主看到她这副淡然的神情,脸上露出不可置信的神情,似乎不知是该叫停,还是任她去跳。
王负荆一脸惊悚,忍不住咳出了一堆火星子。
江在鹅不忍地撇开了眼,这时脑海里想起和光的声音,“你的表情,莫非是在想我怎么好意思大庭广众之下跳广播体操?”
江在鹅掩饰性地咳了咳,“没有……”
她的声音里带上了几分笑意,“你个被阉了的家伙都好意思出现在我面前,我不过是跳个操,还能比你更差?”
恩?
等等!
江在鹅的脑子断线了一会儿,才喃喃道:“我被阉了?”
“不然呢?”她的语气略带嘲讽,“半年过去了,你没发现自己没有发情期吗?”
他本来就没发情期!
江在鹅刚想辩解,却突然愣住了。他夺舍成了大鹅,会不会继承大鹅的发情期,他也不清楚,毕竟没有先例可供参考。
他缓缓地吐出一口浊气,慢慢地弯下脖颈,悄悄地张开两条腿,往那之间望去。初冬的河水冰冷刺骨,仿佛一根根冰刃,无情地刨开他的羽毛,往那中间捅去。
嘶。
一股寒冷彻骨的水流穿过两腿中间,他浑身打了个激灵,猛地合上了双腿。
他夺舍前,这只大鹅估计是家养的。
恩!
话说另一头,和光做操做得脸不红心不跳,脸皮这玩意儿,她进入执法堂之后,就已经扔掉了。况且她曾经被西瓜师叔惩罚,当着执法堂上下几万口人的面跳广播体操,如今这场面对她来说就跟闹着玩一样。
只要她不尴尬,自然有人比她更尴尬。
一个循环过去,音乐又哒哒哒地响起,眼见着又要进入下一个循环,和光扬唇笑了笑,“秋啊,要不多叫点人来。就你们几个看,排场不够大。”
“嚯,你还想要排场?”王负荆嫌弃地挪开了眼神。
黑秋半阖眼皮,打了个响指,音乐一停,留影球瞬间化作成灰。
发现自己身份败露后,他本该立刻回到盛京城,着手准备进攻万佛宗的事宜,战争已经拖了很久了。然而,被作弄半个月的怒气冲昏了他的头脑,他想要加倍奉还。
但是,广播体操对这个佛修来说毫无用处!她面色不改,眼里的笑意仿佛在嘲笑他的所作所为,嘲笑他前些日子的窘迫心态。他所谓的复仇,对她来说仿佛是个笑话。
想到这儿,魔主不禁眯起眼睛,神色不善地看向和光。既然如此,还是按传统来吧。
他的眼神变化,和光自然也捕捉到了。她内心一凛,登时传音给江在鹅,“你用鹅语告诉王负荆,叫他再使出上次对阵魔主的凤火,只要宗内的人注意到了,绝对会派人来侦查。魔主不会让自己被更多人发现,他肯定会离开,说不定我们能逃过去。”
和光与江在鹅同为夺舍的灵魂,脑内的传音不会被高阶的魔主发现,她和王负荆的对话肯定会被魔主知晓,故而只能通过江在鹅的鹅语。
江在鹅收到后,立刻传告给了王负荆。
嘎嘎嘎嘎嘎嘎……
王负荆听到这话,本想回话给两人,然而与和光的传音会被魔主发现,他总不能也像江在鹅一样嘎嘎嘎说鹅语吧。
他不耐烦地啧了一声,瞥了和光一眼,朝她抬起手掌,手心冒出一阵大火,火焰有形却无神,蹭得一下矮了下来,蹦出星星点点的火渣子,一阵清风吹过,凤火宛如寒风中的残烛,奄奄一息,即将熄灭。
和光懂了他的意思,上次玩得太大,现在没力气了。
她在心中叹了口气,刚想传音给江在鹅嘱咐几句话,猝不及防之下脚掌传来贯彻心脏的疼痛,她忍不住嘶了一声,低头望去,两只脚被黑色的藤蔓整个贯穿。
嘎——
脑海中传来江在鹅担忧的声音,“道友,没事吧?”
和光咬紧后槽牙,不让自己痛出声,心里忍不住骂了一句,你看我的样子像没事吗?她咬破牙尖,脑海中清醒了一点,笑着传音道:“死不了,死了也不会死。”
黑色藤蔓从地底生出,贯穿她的双脚后,并未停下,而是绕着她的身体动来动去。划过皮肤时,像是被冰冷的蛇信子舔过一般。
黑秋走近一步,抬起头,饶有兴趣地打量她。
和光想,他大概在思考从哪个部位下手好。
她轻笑一声,伸手抓过一根藤蔓,握住它的尖端,对着自己的心脏,“往这儿,你不是急着回盛京吗?捅这儿最快,不到一弹指,你就能走。”
江在鹅的尖叫声再次响起,“你疯了不成?”和光没理会他,定定地看着魔主,讽刺地笑了笑。
“你以为戏弄完我,我能这么轻易就放过你?”魔主眯起眼睛。
和光抬起下巴,“前线的战况这么紧急,你不怕自己耽搁的这点时间里,天魔军队被三光打了回去。海族的鲸族站在了我们这一边,何况他们还有吞海的能力。”
她咬紧后槽牙,握住黑色的藤蔓,往身体里推了一点,白色僧袍登时晕出了一朵红色。
眼见藤蔓即将捅进心脏,黑秋抬手一划,黑色的藤蔓登时脱离和光的手心。
“不急,比起前线的战事,我现在更感兴趣的是怎么折磨你。”他的脸上又扬起孩子般纯善的笑容,只是那眼底却划过了一丝残虐。
“你听说过大业帝自创的十大酷刑吗?我曾经见识过,却没有亲自动手过,今日不妨给你试试。”
王负荆听到十大酷刑四字,不禁睁大了眼睛,手心的凤火蹭得一下更盛了。
和光倒吸一口凉气,脸上露出惊恐的神情,心底却笑了笑。
这家伙,上钩了。
第136章 136呕吐
◎合着那玩意儿是在胃里?!◎
万佛宗宗外,一条偏远的河道,平日里只有垂钓的修士与还愿的凡人前来。已入初冬,河流下肥鱼稀少,不下水捕捞鲜有一条,垂钓的修士渐渐少了。前些日子顾钧座护送凡人到更深的内陆,还愿的凡人也绝迹了。
此时的河流旁边,仅有和光、魔主谈瀛洲、王负荆、江在鹅而已。
这个时候几乎不会有修士路过,就算有,普通修士在魔主面前,也不过是白白给魔主送菜罢了。然而,大能何其稀少,更别说撞大运一般路过此地。
看见魔主的那一刻,和光的脑袋就动了起来,她要怎么从魔主手心逃出去。不止是她,他们三个要怎么从逃出去,哪怕断手断脚,只剩最后一口气。
只要那口气在,他们就有拿到无双剑的可能。
与其期待虚无缥缈的大能,不如靠他们把魔主的消息传出去。而这个传达的转机,就在江在鹅身上。
所以在被魔主抓住的关键时刻,和光把江在鹅扔了出去,把自己送到了魔主手里。
和光被黑色藤蔓抓住后,不停地刺激魔主,江在鹅实在看不懂她的想法,直到她握紧藤蔓一点点往心脏处扎,江在鹅看得心惊胆颤,难道她想自杀?
如今这个场面,想要平安逃脱无异于痴人说梦。就凭和光与自己对魔主做过的那些惨无人道的事情,死亡才是他们最有可能的归宿,问题就是怎么死了。若是她能毫无痛楚地结束这一切,也算不错。然而江在鹅心里还是存了一份幻想,若是他们能逃出去呢,若是他们能拿下无双剑离开秘境呢?
但是他丝毫想不出摆脱这个局面的办法,眼下的场景是和光将要遭受惨无人道的虐待,大业帝的十大酷刑,坤舆界有史以来最令人发指的酷刑,超出所有人的想象,以至于无数修士强烈要求删除历史书上的图片。
江在鹅犹豫了一会儿,传音道:“道友,不如你自爆逃脱。在历史秘境内自爆,不会对灵魂产生任何影响。看魔主脸上的表情,他应该是认真的。”
眼睁睁看着别人为自己受苦这种事,江在鹅做不到。他与她别说生死之交,连朋友也算不上,不过是萍水相逢的道友,未来针锋相对的政敌。
“自爆吗?”她的语气里带上了几分好奇,“听起来挺有趣的,人一生只有一次尝试的机会,而现在我们又多了一次,我还挺心动的,但是......”
她的话突然停住了,闭上了眼,过了一会儿才睁开,“但是,我还没有输。”
江在鹅看见她那双黑色的眸子里有执拗,有坚定,却没有退缩和迷惘。他心头一动,问道:“你有办法了?”
她嗯了一声,“可以一试。”
“什么办法?”
“你叫两声?”
“啊?”江在鹅愣住,听到她的催促,他无奈之下只能脑海中长叫了一声,直到被她喊停。
“我是让你仰头收腹长嚎出来,用大鹅的叫声。”
江在鹅眯起眼睛,语气里不禁带着怀疑,“你莫不是在唬我?”
另一边,魔主决定用十大酷刑伺候和光后,不知从哪儿掏出一本画册,津津有味地翻了起来,边翻边惊呼,不时地感叹着大业帝的才华,“这般的天赋,当个刽子手必定能流传千古,何苦做个皇帝?”
王负荆闻言,忍不住嗤笑一声,“末代皇帝,还不流传千古吗?”
魔主歪头,上下打量了王负荆一眼,那个意味不明的眼神看得王负荆汗毛倒竖,魔主咧嘴一笑,“王家的小子,你在大业帝身边待了多年,想必十分熟悉大业帝手下的本事。你来看看,我和大业帝谁更厉害。”
“哈?”王负荆拒绝的话刚到唇边,眼前就被一片从下而上的红色盖过。他不禁瞪大眼睛,看向和光的脚掌。
之前黑色藤蔓从地底贯穿她的双脚,化作无数分支。方才魔主随手一划,藤蔓嗖地一下蹭过她的双脚伤口,回到土地。无数的分支比之前的黑色藤蔓大了数倍,多了数倍,这些藤蔓再一次无情地贯穿双脚伤口的甬道。
和光闷哼了一声,发自喉腔深处,像是野兽在绝境中的悲鸣,身体的伤口沉沉地压在心口,想要一股脑的宣泄出去,让自己好受些,然而敌人虎视眈眈,伺机等待着她的懦弱,她的退缩。
“哦?这就痛了?”
黑秋拾起一根枯枝,蹲下身,随手戳了戳她的伤口。“我还没开始呢。”他仰起头,露出孩子般好奇纯善的笑容。若不是底下血肉模糊的双脚,还以为他是在捅蚂蚁窝。
一滴冷汗从额头滑下,停在和光的眼睫毛处,眼前的世界仿佛被糊上了一层水雾,和光意识混沌,想起幼时哭泣的时候,眼里的世界也是同现在一般,蒙上湿淋淋的水雾,看不真切。
双脚的疼痛将她拉回现实,她猛地一睁眼,水雾砰的一下打碎了,汗水迸裂成无数细小的颗粒,弹散出去。
她强硬咽下喉咙深处即将涌上来的□□,哼笑一声,用嘲笑的口吻道:“戳什么戳,不知道人,还以为熊孩子做错了事儿,跪在地上冲老祖宗卖萌。”
她挪开眼神,脸上的表情嫌弃无比,仿佛是在嫌脏,看也懒得看一眼。
“姑奶奶可没你这么个狗杂种。”
他没回话,但是脚上传来的撕心裂肺的疼痛表明了他的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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