浊世 - 第十四回 骏马扬蹄

    练功寮：
    金鐘罩，铁布衫，十三太保、铁砂掌、朱砂拳、冲霄派一十八路狂风刀、五行六合术、神枪门枪术、军用霹靂枪、神枪门之猛虎抬头、七十二路杨家枪、月狐剑法、西岳剑派烈火拳、狂风刀杀招－黑虎翻身、刺客流战技、铸剑、锁刀技法、乾坤刀锁、彩虹刀法、汉州九扬山飞虎城独臂拳法、硃砂剑法。
    已牺牲的人马：万舞鹤、方刚、洪秀、护门残马、飞虎城石坚、小女孩。
    本文
    神秘野人饱餐一顿后，至洞穴外掩埋残渣碎骨。
    忽然间，他的耳朵动了动！然后以极快速的动作将火堆弄熄！隐身于黑暗之中！
    少顷，草叶窸窣声，四条人影出现在洞穴之前。
    「应该是这儿没错‥‥」
    肩臂厚实的灰衣人压低声音道：「刚才还有看见火光‥‥」
    面目俊美的黑衣人道：「你们看，这里有个洞穴。」
    短发人缓缓拔剑出鞘。
    三尺剑，泛着暗红色的光芒。
    「洞里没人‥‥」
    短发人小心奕奕地进入洞穴。
    灰衣人点亮火摺子：「火堆还是热的，点子刚走而已。」
    「妈的巴子！跑得还真快！」
    三角眼的黄衣人不屑地踢翻了鹿角、兽牙等摆设的物品！
    「这是甚么？」
    黑衣人拿起布娃娃打量着：「你们看‥‥这野人尚未长大哩！还在玩娃娃。」
    黑衣人将布娃娃扔给短发人！
    短发人露了一手硃砂剑法，在空中把布娃娃割成了碎片！
    神秘野人隐身于黑暗处，如巨石树干般丝毫不动，目光炯炯，注视着四条人影进入他的洞穴。
    注视着黄衣人，踢翻了他精心摆设的鹿角兽牙。
    注视着黑衣人，拿起他的布娃娃。
    然后看见短发人，将他鐘爱的布娃娃在空中割成了碎片。
    野人眼中露出了哀痛的神情。
    他忽然从隐身处现身！奔牛般衝进洞穴！
    四人当中以短发人的武功最高，他是硃砂门的高手。
    就是雷天曾经去参加招新被拒的硃砂门。
    他最先发现野人，而野人也正冲着他而来。
    「点子出现了！」
    泛着暗红光芒的硃砂剑，疾刺野人的咽喉！
    野人伸出左臂，如灵蛇般巧妙地一转！以不可思议的速度，捉住了朱砂剑的手腕！
    轻微的骨骼碎裂声响起！短发人的腕骨断裂了！
    硃砂剑握不住，掉落于地！
    硃砂剑尚未着地的同时，三角眼的黄衣人从背后袭击野人！
    黄衣人是海贼腾龙帮的强人，杀人不眨眼。
    野人看也不看，右脚向后踢出！
    那姿势如骏马扬蹄，以不可思议的速度和力道，踹在黄衣人的右膝上！
    明显的骨骼碎裂声扬起！黄衣人的右腿已经断了！
    他适才才用这隻脚，踢翻野人精心摆设的鹿角和兽牙。
    肩臂厚实的灰衣人大吼一声！一双黑黝黝的铁砂掌向野人劈来！
    灰衣人是湖州铁鳶门的高手，也就是那个铁掌的大师兄，一双掌可以开石裂碑，比铁掌更强更猛。
    野人也大吼一声！声若虎啸，震撼洞穴！
    他迎向灰衣人！双掌跟铁砂掌撞在一起！
    清晰的骨骼碎裂声响起！灰衣人的铁砂掌指骨尽断！
    在同伴们的惨号声中，赏金猎人黑衣人已经完全丧失了战斗的意志，与对于千两白银的欲望了。
    野人不寻常的眸子盯着黑衣人，低喝道：「举手‥‥」
    野人的语声十分生硬，不过黑衣人还是听得出来，急忙举起右手来！
    野人摇头：「不是这隻‥‥」
    语声生硬而迟钝。
    耳聪的黑衣人赶快换成左手。
    野人走上前去，抓住黑衣人的左臂，随便一扯！
    黑衣人的左臂，肩、腕，一齐脱臼！
    适才他才用这隻手拿起布娃娃，将布娃娃抛给短发人的。
    在疼痛呼号声中，野人拾起地上布娃娃的碎片，眼中流露出哀戚的神情。
    雷天在石坚被杀的小山坡上搜索，期望能发现线索，以便尽快找到神秘野人。
    「大哥，你看！」
    黄疤在小山坡边上一处花丛里，发现一只布娃娃。
    雷天走过来。
    这布娃娃下半身埋在土里，周围的泥土蓬松多缝隙‥‥。
    野地生活长大的雷天，一眼便看出来，这是虫蚁活跃的痕迹。
    「黄疤，这底下可能有东西‥‥」
    「有东西？」
    黄疤找来两块木片，将布娃娃抽起来，就着该处使劲挖掘‥‥。
    「哇！这是甚么？」
    黄疤跌坐于地！一脸惊恐。
    挖开的土洞里，露出了一隻人脚，小巧，已经呈现青色了。
    雷天从黄疤手里取过木片，蹲下来，继续挖掘。
    不久后，就着穴内端详了一阵子，雷天转头对黄疤说道：「这是一个小女孩‥‥」
    黄疤手摀着口，忍耐着不吐出来。
    明月在天。
    月光之下，神秘野人用自製的石铲挖了一个土穴，将布娃娃的碎片埋在里面。
    堆妥土堆，压实之后，野人取来自製的墓碑插上。
    这只墓碑是一柄三尺长，泛着暗红光芒的硃砂剑，剑柄上紧握着一隻断掌。
    右掌。
    九扬山地界。
    银安郡，衙门捕头游豹，来见仵作。
    「这石坚的致命伤，究竟为何？」
    仵作回答：「喉骨破碎，颈椎断裂，是为致命伤。」
    「那，另外‥‥下体的伤呢？」
    「下体的伤乃是利器所致，整只阳具，包括睾丸，均被割离带走‥‥」
    「割离带走？」
    「是啊‥‥」
    仵作微笑道：「听你们说，现场找不到阳具与睾丸，下官想是带走了吧。」
    游豹又问：「凶手是先折断死者的脖子？还是先割下阳具？」
    「这倒无法判定‥‥」
    「那如何判定致命伤为颈椎断裂，而非下体的伤？」
    「颈椎断裂为窒息而亡，下体的伤则为失血过多致死。依下官研判，这石坚并非失血致死‥‥」
    换仵作问游豹了。
    「游捕头，凶手是先折断死者的脖子，还是先割下阳具，这看法有影响案情吗？」
    游豹微笑。
    「若是先出手折断死者的脖子，则凶手始意是要取石坚的性命，然后再因某种原因割下了阳具‥‥若是先出手割下阳具，则凶手本意在凌虐，而后才起杀机，折断石坚的脖子‥‥」
    两人正谈话间，衙门捕快奔进来，额头带汗。
    「言先生，又有得你忙了！」
    「发生何事？」游豹问道。
    「呃，捕头，刚好你也在这里‥‥」
    捕快擦擦汗：「有百姓来报案说，又发现了一具尸体！」
    第十四回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