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捡灵兽躺赢修真界 - 我靠捡灵兽躺赢修真界 第104节
杨珊注意到了这一异象,远远地走到时宁面前道:“参见掌门。”
时宁摆摆手,笑道:“师姐何须跟我客气。”
时宁说得客气,但是杨珊却不敢真的不客气,笑道:“掌门今日来有什么事?”
时宁低头看了看红锦道:“我想问问长老的病是怎么回事?”
提到这个,杨珊神色就变了变,眼神中透露着几分哀伤,“自从五年前师尊似乎一下就病得很严重了,对外跟我们说是寿元将尽,但私下也不允许弟子前去探望,说是我们躲懒,不愿意修炼。找了个借口来照顾他。”
“我们做徒弟的偷偷去看过几次,也都被赶了出来,让我们去修炼。自那以后,每次只敢把丹药和长老所需的东西放在门口,人却不敢再进去,怕气着师尊了。”
时宁转了转眼珠继续道:“那你知道长老平日里都看什么书吗?”
杨珊摇摇头,“这个就没听说了。”时宁哦了一声,和杨珊又说了几句话后便转身离去。
自那天以后,时宁真的每天都去看望黄雪平,抱着一大堆卷轴,白天处理宗门事务,还和黄雪平说话解闷。遇到不懂的事情还能请教黄雪平,简直一举两得。
这天黄雪平再次劝道:“明日不用再来看我了。你瞧你这些日子两头跑都瘦了。”
时宁端着茶水送到黄雪平跟前道:“瘦点好。”
黄雪平无奈地摇摇头,“你这孩子。瞧把我这弄的,满地都是卷轴。”
时宁坐在卷轴中间,丝毫不避讳地处理事务,“反正长老怎么说我都不会走的。爹娘和师尊走之前,我都没有见到他们最后一面。长老,你就让我留在这里吧。”
时宁语气低沉哀切地说道,像是被勾起了尘封已久的往事。
黄雪平最终还是妥协了,“罢了,你想留在这里就留在这里吧。”
这样的日子持续了好几个月,直到某天夜里时宁从红叶峰赶回白草峰时,两峰交界时,时宁御藤飞行。突然此时刮起一阵妖风,连带着闻风藤也被吹散了方向。时宁站立不稳,从藤蔓之上摔了下去。
耳边是呼啸而过的风声,时宁不断召唤着闻风藤,但却没有回应。眼看就要摔下去时,身下却传来了温热的触感。手上是熟悉的鳞片。
“景黎。”时宁大喜道,“你怎么过来了。”
迎着风声,时宁却听得清清楚楚,景黎说道:“我是你的灵兽,自然会感知到你的危险。”
尽管风声很大,时宁却能清晰听到景黎的话,以及自己加速的心跳声。
回到白草峰时,景黎由龙形变为人形,就在时宁还没反应过来,自己已经被人抱在怀里。
“到白草峰了。”景黎提醒道。
时宁连忙挣脱了景黎怀抱,站到一旁,幸亏如今夜色已深,看不清面上的表情。时宁往后退了两步道:“今天多谢你了。”
景黎淡淡道:“没事。”这一句没事刚说完,他突然察觉到身后好像有人,时宁也察觉到身后有熟悉的气息。
两人齐齐回头。
“参见道祖。”凌彻和斐云异口同声道。
凌彻今夜有事来白草峰来斐云,两人找了处空地正在闲谈时,突然就看到了自家道祖抱着自家掌门突然从天而降。他们本想趁着没被发现的时候赶紧离开,但是还是被发现了。只好毕恭毕敬地行礼。
“参见掌门。”斐云又赶紧补了一句,凌彻也赶紧跟上。
等等,时宁一下没有反应过来,问道:“道祖?”
“道祖在哪里?”
凌彻和斐云同步地抬眼看向景黎,又不解地看了眼时宁,难道你不知道旁边的男人是道祖吗?
时宁也跟着二人的视线看过去,对面只有景黎啊。时宁甚至歪头看了看景黎身后,再三确认多遍后,得出结论,这里只有四个人。
哦,原来景黎是道祖啊。
作者有话说:
翻车现场
第89章 内应
景黎无奈地闭上眼, 没有想到会在这里遇到凌彻和斐云。不仅如此。这两个老家伙还把马甲漏出来了,他明明想找一个合适的机会和时宁坦白的。结果就这么猝不及防。
景黎不安地看向时宁,但是时宁看都没看他一眼, 后退两步, 跟凌彻斐云站在同一水平线上,也毕恭毕敬地行礼:“弟子参见道祖。”
语气中的冷漠疏离和刚才简直判若两人,景黎就算再傻也听出来时宁现在不高兴。
如果眼神能杀人的话, 恐怕此刻斐云和凌彻都命不久矣,好不容易制造出这么好的氛围, 夜晚, 月光, 英雄救美, 少女感激。多么美好的场景,就这样被两个老家伙给破坏了。一想到这里,景黎看向两人的眼神更加幽怨。
斐云和凌彻两个怎么说都是活了几百岁的人了, 一看到这个架势, 连忙说道:“弟子还有事情,先行告辞一步, 不叨扰道祖和掌门了。”
还没等二人反应之时, 便脚底抹油离开。
弯月之下又只剩下时宁和景黎两人了。
时宁依然是毕恭毕敬的态度,对着景黎道:“从前不知道祖身份,多有得罪之处,还请道祖宽恕一二。”
景黎张张嘴, 想要说什么, 但是却又不知道从何说起, 酝酿许久后才说道:“我本想找个合适机会和你说明此事的。”
时宁垂手安静地在一旁听着, 面上看不出表情。
“道祖做事自有道祖的道理, 不需要向我解释什么。”
景黎还想再解释些什么,就听到时宁冷淡地说道:“如果道祖还没有别的事情,弟子先行告退。”
“还请道祖日后迁居他处,随雨院太过简陋,不愿委屈道祖。”
时宁一句话比一句话客气,听得景黎心一分比一分沉重。
话一说完,时宁就匆匆离开,甚至连个背影都不愿意留给景黎。
时宁周遭似乎都笼罩着阴云,回到随雨院后直接躺在床上,眼睛直瞪瞪地看着天花板。
山柰跳上来,蹭着时宁道:“宁宁,你怎么一个人回来的?景黎呢?”
时宁冷冷道:“他不是景黎,他是玄真道祖。”
这一句话宛如晴天霹雳,山柰身子摇摇摆摆,居然径直从床沿掉了下去。扑通一声栽倒了地上,在地上翻了个滚,两只爪子攀着床沿战战兢兢道:“景,景黎他居然是道祖。”
“怎么可能呢?”山柰始终不肯相信这个事情。
时宁冷笑一声道:“有什么不可能的。”
从前想不通的事情此刻全部迎刃而解,为什么雷劫之时,景黎作为一只灵兽会伤得那么严重。除了玄真道祖本人,谁会遭到雷劫如此重创。
还有那些刻意隐瞒的事情,从前时宁只当是景黎警惕,不愿告诉自己。如今看来,都是有迹可循的刻意隐瞒。
一想到这些点点滴滴,时宁就觉得自己像个傻子。当初自己当着景黎面说道祖如何如何好之时,说不定这人还在心里耻笑自己多么愚蠢吧。
越是回想这些,时宁越是觉得矛盾,不可思议。自己那么尊敬的玄真道祖居然会是和自己朝夕相处的灵兽。甚至他们俩还结了灵兽契。
时宁在床上翻来覆去,眼睛瞪得溜圆,毫无睡意。甚至想要起来去找景黎当面问个清楚,这么耍自己很好玩吗?看着自己被骗得团团转,是不是心里很得意?
越想越头疼,时宁气得坐起,无意间扫到腰上的芥子才意识到,差点把正是忘了。
时宁揉了揉太阳穴,从芥子里拿出一本蓝色封皮书,这本书正是黄雪平时常翻阅的那本。
时宁一页一页翻开此书,终于在翻到一半之时看到了熟悉的红色狗头。
“呜呜呜,时宁,我终于看到你了。”捉梦面上被揍得鼻青眼肿,在看到时宁的一瞬间鼻涕眼泪一起流。
看到捉梦后,时宁基本上肯定了自己的想法,果然是黄雪平。五年前,捉梦曾经告诉过她百里楹的内应就是长老中之一。自那以后,她便对各位长老都上心许多,继任掌门之位更是将各位长老的生平阅历卷轴宗文翻了个遍。
那天去看望黄雪平时,时宁就感受到了书中捉梦微弱的气息,因为被浓烈的中药味所掩盖,所以时宁也不敢确认。只好以看望黄雪平的名义日日带着卷轴前去看望,最终确定了那本书里就是捉梦。以此连着好几个月,时宁终于接着收拾满地卷轴的由头顺手了捉梦。
向来今天晚上如果不是景黎突然出现,恐怕自己真的会魂葬承天门。哦,不对,是玄真道祖突然出现。时宁默默在心底纠正了称呼。无论怎么说,道祖救了自己多次,指点自己是真的,瞒了自己多年也是真的。
时宁一时陷入了矛盾,不知道该拿出什么样的态度去对待景黎,又或者是玄真道祖。
“时宁?时宁?”捉梦喊道,“你在想什么呢,怎么喊了好几声都没听见。”
时宁回神后,斜看了捉梦一眼,“你不是什么都知道了吗?难道不知道我在想什么吗?”话说到一半,时宁突然眯着眼,认真地打量着捉梦。
“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景黎是谁?”
捉梦眼泪还没干呢,眼神闪躲,不敢直视时宁,“你在说什么?我没听懂。”
时宁一看这红狗鬼鬼祟祟的样子就知道,这狗肯定知道,帮着景黎一起瞒着自己。早知道就不放他出去了。
“你既然不知道就算了,问你点其他的。”时间紧迫,时宁没时间纠结这些,干脆利落地问道:“是不是黄雪平?”
捉梦道:“天犬一族是不能掺合你们门派内斗的事情的。”
时宁神色顿时严肃了许多,厉声道:“难道你到这个时候还觉得这只是门派内斗吗?”
“就算不用你说我也知道,沧海灭门,南源山惨案,百里楹内应,魔修背后真正的人,不都是他吗?”
捉梦嘟囔道:“你不都知道了吗,还问我。”
“他想干嘛?”这才是时宁想要弄清楚的关键。
“有什么事情,何不来亲自问我,何必要问其他人呢?”宛如鬼魅的声音在院中响起,时宁立时警惕许多,朝着院中看去。
黄雪平依然是那副骨瘦如柴的模样,但是精神却过分地亢奋,两双眼睛像是猝了毒一样紧盯在时宁身上。
时宁焦急地看向山柰和捉梦,但是却没有这二人的踪迹。
黄雪平幽幽道:“梦境里没有他们,时掌门不用担心。”
“你到底想干嘛?”时宁手中牢牢握着闻风藤,身体紧绷。
黄雪平神态放松,坐在石桌旁,轻笑道:“不要这么紧张。你这个孩子向来聪明听话,我是最很疼你的。肯定不会像对待人鱼一族,或者狼人一族一般对待你的。”
时宁静静听着黄雪平说话,嗤笑道:“如果我不够听话,那岂不是他们便是我的下场了。”
黄雪平笑了两声,本就瘦弱干枯的面容,笑起来显得愈发狰狞。
“所以我先夸得你聪明,后夸得听话。”
“我确实没有想到你会这么快就知道是我了。”黄雪平整理整理了衣袖,自在道:“那你还猜没猜出来其他的?”
时宁眼神变得冷峻,“祖父祖母,爹娘,师尊之死。甚至还有三十多年前的那株食人花,黑羽鹤手上的捆仙索,玄武体内的定魂针,这些是不是也都是你干的?”
黄雪平眼中笑意更深了,轻快地笑道;“果然是个聪明孩子。”
“为什么?”时宁的声音都在打颤,其实这些事情时宁并不确定就是黄雪平干的,她只是有一些困惑,想不明白,所以问了出来。没想到这么多事情,真的全部是面前之人所做的。闻风藤难以自抑地从时宁手中挣脱开,冲向对面那具恶鬼。
黄雪平没有回答时宁的问题,只是接过闻风藤,将它束缚在掌心,打量了许久后才说道:“是个称手的法器,配你。”说完,将闻风藤丢向了时宁。
时宁接过闻风藤,眼眶内布满了猩红的血色,她曾经那么渴望见到的家人,就这样被黄雪平轻而易举地毁掉了。
“为什么?所以这到底是为什么?”时宁心绪不稳,声嘶力竭地喊道。无论是祖父祖母,还是爹娘师尊,对待黄雪平宛如亲人一般,他到底为什么要这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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