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丈红尘之轻[GL] - 万丈红尘之轻[GL]_分节阅读_269
我被一个自称“阿超”的香港人软禁,他们在这部手机装了定位,放我出去指控你,如果我不这么做,或者如果我想弃手机逃跑,他们的威胁是放出这两段视频。我选择指控你,并诱使他们放出视频。
我说的那个故事,虽然主谋换成了你,但很多细节应该是真实的,以下是我的推断:
1.你和江若景的相识是被设计的,但江若景那时候不知道自己在局中。
2.你因换国籍而去不了大迈,是一个巧合,也有可能,背后的力量不止一个。
3.我推断出2,是因为我本不在局中,是偶然加入的变量,对方如果获得你和餐厅经理的视频,会更为直接,哪里还要用我的视频威胁我去指控你。
4.alex将你的新闻卖给媒体这件事,我想不出和整个局有什么逻辑上的联系,如果当时你没掰回局面,白鲸因此而丧失竞标资格,就没有后面整个局了。所以这件事应该另有人为之(当然不是我:))。
5.alex视频的真相是她还我代买的手表钱。大迈餐厅经理视频的真相是结账时刷卡机坏了,他来拿现金。但是这两人都被阿超那伙人挟持了,他们也许会出来咬我。我不知道视频被录到是巧合还是有意安排,我的直觉是,第一次是无意,第二次是被安排。
6.王祁被杀是因为他是唯一承上启下的人,他知道上线是谁,其他人的任务也都是他给的。他一死,所有的局中人都成了只参与了一个碎片的孤魂野鬼。
那么现在看一看我所了解的碎片:
7.肯特是所有棋子中最早被卷入的,但他一开始的任务只是让王祁被雇佣。
8.江若景被发掘到并成功为你所用后,肯特的任务被加码:策反江若景,说服她做技术间谍。
9.我有99%的把握,詹姆斯毒品测试的猫腻和王祁被绑架那出苦肉计,都是白西恩做的。白西恩做这些应该是王祁引导的,而白西恩答应做这些,应该只为搞坏q基金,让你倒霉,他不知道这件事会牵扯到白鲸。各怀鬼胎罢了。
10.黄达开被王祁暗示,竞标q基金的项目,让他高价夺标,条件是额外利润洗给江肯二人。他不会知道更多,越多人知道越不安全,黄达开是个只认钱的主,钱到位就行。这件事的垫背就是我,是我介绍黄达开给你们认识,是我举荐wm。
11.dtm是买技术的人,这一点无疑,工头命案是一个决定性的变数。原本的计划应该是所有事情悄无声息完成,dtm背后的恐怖组织拿到技术,或自己投产或卖给美国敌国,等东窗事发后早没线索了,只会把白鲸和你拉下水。
12.但我想不明白的是,幕后安排这一切的人得到了什么?dtm投了三千万,五百万付给了肯江二人,还剩两千五百万,要么付工程款,要么做其他开销,在严格的审核程序下,获取物质利益的几率几乎为零,就算存在环太,也不是环太的钱。原本可以认为幕后就是恐怖组织自己,但他们如何打入我们内部,知道那么多的细节,甚至家族恩怨?况且,这个组织直接跟江若景买技术好了,何必兜这么一大圈卷进白鲸、q基金,卷进这么多人?
13.对于阿超背后的人,我已经有了猜测,但我不会在直播时说出来,免得打草惊蛇,另外我也不想误伤,对方是一个我最不希望的人。亲爱的,记不记得我们刚认识时,我跟你说过十来年前fates有个客户被fbi查出来是俄罗斯间谍?这个案子有个细节,嫌犯的女儿曾被绑架威胁。我已证实,我的哥哥青晖已于几天前带着他的女儿安吉离开了,在和阿超的谈话中,我隐隐感到与青家有关,至于是青家的谁,我怀疑青晖。目前来看,这个怀疑唯一让我觉得不合理的地方就是动机,青白两家按理说没有深仇大恨,他们因为青卿而对你有些看法,因为我的身世以及对我生父的态度而对我有些看法,但在我看来都不足以让他做出这么赶尽杀绝的事。
好了,我知道的碎片就是这些,王祁死了,阿超就是很关键的人物,目前探得全貌的就只有阿超和他背后的人,可惜他们在带我过去以及送我出来时都采取了保护措施,我除了知道他们藏在西索,别的一无所知。
希望这些想到哪说到哪的线索能够有一点点帮助,我们家陈西林,答应我,无论你做什么,前提一定是你的安全,你的安好胜过一切。
谢谢你,相信我。
lastbutnotleast:
14.我爱你。
逾
5月10日10:48am
陈西林倏地把信抽开,一颗泪珠滚落到桌子上,又一颗,她抬起手臂抹了眼中的泪,视线清晰了,又将信看了一遍。
闭上眼,明逾那看似狼狈的被捕终于有了解释,可是这个傻女人究竟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如果冤案不得昭雪,等待她的是什么?又让自己如何在这世上独完?
她的眼皮动了动,明逾其实做了三手打算:自己压根不再信她,基本上她会在监牢里孤立无援直到被定罪,全世界恐怕只有她自己知道真相;自己会去寻找真相,但看不到这封信,那就只能根据那天直播中的字字句句去推测;最后一种,万幸发生的是最后一种,相信她,也拿到了信,读到了和直播版本不同的真相。
她又何尝不是在赌,赌自己对她的爱有多重,信任有多深,若赌输了,她便为爱而沉沦,她的赌太大了,搭上的不是一段恋情和一些时光,而是一世的清白,与生命。
手指埋进了秀发中,丝丝痛苦。
可是,逾,我又怎会让你赌输?
她将那只祖母绿套在自己中指上,这是最好的暂替她保管的地方。
窗外,西索边境线上的夕阳落到了远方的天边,大半个天空呈现出漂亮的墨水蓝,如果明逾的房间里有扇窗就好了,就可以一同看日落。
墙顶上那块橘色的光斑越来越窄,越来越窄,直到变成一道线,直到消失。
明逾知道,太阳落下去了。
在每个东升西落之间,我们记住一些事,也忘记一些事。陈西林呢?在这个日落的瞬间,她还记得多少?
不记得就不记得吧,若要唤醒她的记忆,就必然再让她经受一遍“被爱人出卖”的痛苦,为什么要这样对她?
刚刚在送进来的一份报纸上看到,白鲸的股票跌停一周了,明逾坐在粗陋的小床上,撑着手臂,仰头看着墨水蓝色的天窗,眼神渐渐放空。有那么一刻,她像回到了十六、七岁的时候,什么都没有,旁边坐着高中刚刚毕业的陈西林,她们一同仰头看着落日烧尽后的天空,相视一笑。
“逾,我身上还剩一百块钱。”
“那给我啊,我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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