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涅之清风无忧 - 神涅之清风无忧_第50章
神涅之清风无忧 作者:张晓晨
失败九回方成,卫无忧松了口气,顿时头晕目眩,嘴唇苍白,她耗用精力与灵气过度,前些日子修炼的真气耗得一干二净。
“老身看你活蹦乱跳,可以上路了”,婆婆牵出黑驴,翻身而上,“走罢”,卫无忧应了,只是瞧着两人一路下山,往城中走去,优哉游哉,哪有婆婆说的急着赶路的样子。
走七日,进兖州郑国,三月春水上涨,河流穿城流向远方,微风吹散晨雾,入城中,河岸女子如云,穿绸披锻,饰金佩玉,粉衣黄衫,喜笑颜开,皆手握兰草,男子纶巾羽冠,手握芍药。
卫无忧牵着驴走到桥上,见河岸人潮拥挤,春衫白巾,“少年人,江蓠一个铜板”,白发苍苍的老头挑着担,一筐兰草一筐芍药,装着满满的,“江蓠?可是芍药”,卫无忧问道,
老头笑着塞了一把江蓠给卫无忧,“郑国风俗,情人将离时互赠此草,故又名江蓠”,
“不,不用了,老人家”,卫无忧推却道,老头恨铁不成钢,轻拍了下她的肩,
“少年人,今日是郑国女儿节,溱河、洧河两岸,男女游春相戏,若你有钟意的姑娘,便能互结情好,莫负了大好春光呀”。
话音刚落,就见不远处,男女戏谑嬉笑,互赠兰草和江蓠后,相携游河,卫无忧摸了摸耳朵,烫手山芋的把江蓠还给老头,“不,不必了”。
齐国、莒国男女大防,微重而矜节,郑国民风开放,桥头有黄衫女子,手握兰草,朝着对岸唱道,“子惠思我,褰裳涉溱;子惠思我,褰裳涉洧”,
曲调悠扬婉转,绵绵情意,眼见着对岸的人,伫立不动,她唱道,“子不思我,岂无他人,狂童之狂也且”,
“老人家,她唱的是什么?”,卫无忧问道,“你是新来此地的罢”,老头摸着白胡子笑道,
“这是郑国民间的曲子,唱的是,你若是想我、念我,就提起衣裳渡过溱河、洧河,你若是不思我,岂非没他人念我,轻狂的小子,真是自大、笨拙”。
老头子眯着眼睛,忆其往事,感慨道,“当年我家婆娘,也是在溱河边唱此曲,老头子提起衣摆就趟河过来,抱着她娶回了家”。
“老不羞”,婆婆冷哼道,“你!你这人..怎么说话的?!”,老头气的脸上一阵青一阵白,挑着扁担头也不回的走了,卫无忧暗忖,婆婆气人的功力,非同一般。
“快走了,难不成你个假冒的小道士还要讨媳妇儿吗?”,婆婆不耐的拿拐杖拄地,卫无忧深吸一口气气,忍耐,忍耐。
入到城中,溱河两岸,杨柳青青,亭台画舫,楼阁林立,婆婆领着卫无忧进了酒楼,把黑驴交给小二,点了好酒好菜。
卫无忧清茶素菜,不进油荤,婆婆抿了口酒,看着她小鸡啄米似的,吃着白饭青菜,忍不住就要摔筷子,“你说你们修的什么道...”,
卫无忧懒得理她,扭头往街上看,她眼神极利,发现两个熟悉的身影,一人二十有余,芙蓉面凤眼,赤衫簪海棠花,正是御灵铺的风四娘,而另一人则是香儿。
两人神情萎顿,云鬓微乱,被几个汉子推搡着,走进对面的登仙阁,“登仙阁?”,卫无忧皱着眉看见二楼穿着单薄春衫的女子,姿态妖娆地倚在凭栏,挥着手里丝绢,嬉笑着。
“你究竟还是不是个道士?”,婆婆终是摔筷子问道,“小二,这登仙阁是何地方?”,卫无忧皱着眉问道,“想必公子初来此地,登仙阁乃是寻欢作乐之地”,
“寻欢作乐?”,卫无忧不解,这公子怕是个雏儿,小二偷笑,低声道,“城中公子花钱寻快活的地方,懂吗?男欢女爱的事”,
卫无忧对快活之事一知半解,但猜测此地并非好去处,从风四娘惊慌、恐惧的神色,极有可能是被歹人所害,
“婆婆,风四娘、香儿与我有一面之缘,想是中了奸人的计,我得去救她们”,卫无忧起身说道,
“要去你去,老身可不去乌烟瘴气的烟花之地”,婆婆抿了口酒,嫌弃道,“店家你这上等好酒,真是难以入喉!”,
婆婆性情古怪,卫无忧没指望她会出手相助,一架八抬轿辇停在登仙阁门前,红缎作帷,轻纱作幕,辅以垂缨,轿身朱漆,遍刻着许多托叶线状,针形如扇的粉色花,
“合欢花”,“合欢”卫无忧和婆婆同时说道,轿中是一赤衫女子,戴幕离遮面,足尖点地,缓缓走入登仙阁里。
风四娘扭头看到此人,脸色煞白,卫无忧刚走出酒楼,身旁黑影闪动,就见婆婆站在身侧,望向轿辇里走出的人,不屑的轻哼。
作者有话要说: 滴,您的毒舌婆婆已上线,若是看不到评论,会很生气,会给你们下含笑半步癫的蛊。
讲真的,某些评论的预测准的让我有点发怵,emmmmm
第47章 救人
刚走近登仙阁, 就有粉衫绿衣的两个女子贴过来, “公子, 请进”, 一左一右地挽住卫无忧的手臂,那gui公看了眼卫无忧身后的黑袍罩身的人, 拦住她,“老人家, 你来错地方了”。
拐杖重重拄在地上, 苍老、低沉的老头声音斥道, “怎么?老夫喝个花酒还有人赶了?”,声音跟今日桥头卖花老头有九成像。
“老人家请进, 万万要保重身体”, gui公说道,引得四周女子哄笑,却没人上前, 万一老头子快活死在榻上,还得倒贴殓葬费, 赔本买卖, 不做。
婆婆跟在卫无忧身后, 见她左拥右抱,嘴里直嘀咕。
“公子,奴家叫粉裳,妹妹叫绿衣,公子身上的味道真好闻”, 粉裳黏在卫无忧身上,弯眼娇笑,
“就是,就是,似是清晨雨露,兰芝芳草的气味”,绿衣半个身子都快挤进卫无忧怀里了。
因自己是女子,眼前两人年纪不过十四五,比阿乐稍大,此等姐妹间的亲昵之举对卫无忧来说,并无不妥,只是身上的脂粉味熏得她有点皱眉。
身后的婆婆嘴里一直在嘀咕着,卫无忧听不大清,只偶尔听清一两句,登徒子、轻浮,她摇头苦笑,同是女子,有何不妥的。
“老夫要上楼”,“老爷子,实在抱歉,楼上都被贵客包下了”,卫无忧抬眼,见楼上四处站着把守的人,看来要想救人,没那么容易。
“在外候着罢,我先同老爷子说会话”,卫无忧将粉裳绿衣遣出去,推开窗,往上看去,降灵在其中一间房的窗外晃悠着,以贪嘴鸦的本事,那间屋子的酒菜肯定是最好的。
离的不远,可翻窗爬过去,躲在窗下,伺机救人。
卫无忧正想着如何说服婆婆,就见她身手不弱地跃去,似朵黑蘑菇窝在窗下,竖耳听着。
屋里传出一男一女的声音,“元菘公子,登仙阁的姑娘可伺候的好?”,那女子开口问道,声音听上去有些年纪。
“红莲夫人的安排,岂有不妥之理,甚好,甚好,只是满园春色,都抵不过红莲夫人的花容月貌”,元菘听上去年纪颇轻,说话轻浮。
“元公子取笑,红莲人老珠黄,哪里比得过娇嫩欲滴的小姑娘”,红莲夫人掩唇笑道,“谁说的,论床帏之事,青涩姑娘哪懂那妙处”,红莲夫人没作声,只听的轻微拍手声。
“你”,元菘有点动气,想来是占便宜的手被拍开了,“元公子切莫拿奴家寻开心了,既然登仙阁的姑娘不满意,奴家今夜备了派中的两个女子,皆是万般风情,得趣儿之人”。
“当真!”,元菘听上去欣喜至极,“早就听闻合欢派女子,容貌妍丽,善媚术,身段柔软,娇声醉人,于床榻之上,叫人欲仙欲死”。
“元公子难得到此,作为合欢派门主,岂有不好好招呼之理”,红莲夫人笑道,听得两声碰杯声后,红莲夫人压低声音道,“前些日子商讨之事,元公子可曾告之尊师?”,
卫无忧曾听高骆说过魔道聚魔宗分四派,合欢派、血魔教、炼妖门、万鬼谷,她曾见过炼妖门门主元天师,眼前这红莲夫人就是合欢派的门主。
元菘声音迟疑,“家师跟聚魔宗宗主关系匪浅,此事,恐怕..”,“尊师醉心修炼,少有插手派中之事,如今,炼妖门一应事宜不都交由副门主和公子手里”,红莲夫人劝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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